天鱼熱潮

盛大的逃亡2















“马嘉祺你真的和男的在一起了吗?”



“你和丁程鑫关系如何?”



“下一步有什么安排可以透露吗,马嘉祺先生?”



“这次周年团体有什么安排吗?”



“团体会解散吗?你和队内成员有什么安排吗””



吵杂的喧闹声被话筒怼在脸前,一层接一层人群的快门按下的声音快把人的耳朵震聋了,刺眼的灯光杂乱的脚步声女人的叫喊吵闹,男人的无奈怒吼,像是音浪涌上来拍打着人群中高挑清冷的身影。



黑夜里明亮的灯光和闪光灯衬得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冷冽,黑色的西装,撩上去的刘海露出剑眉,没什么神色,即使被围堵水泄不通也眼不眨心不跳的样子,像是个机器人,自身散发出浓浓的疏离感。



好不容易上了车,关上车门,把自己脱力的摔在座椅上,大口呼吸。车子发动勉强驶离人群,马嘉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,习惯性的想拨拨额前的刘海,摸了个空才想起来早就换成了成熟的梳上去露出额头眉眼的发型。



不像是从前,他们七个都是整整齐齐的刘海。



锅盖头,想起来还挺傻。



不由得失笑,想起那些年他们顶着锅盖头打闹的时候。



他和他也总是呆在一起,做着一个个的梦,仿佛会一直这样下去。



“回去?”司机的声音打断了马嘉祺些许酸涩的回忆。



“嗯,回宿舍吧”想了想回答到,心情有些压抑。



北京的夜景总是流光溢彩,橙的白的红的紫的,很瑰丽,很奢华,灯火灿烂的城市。



像一个巨大的蜘蛛网,把所有人兜在网里面,醉生梦死,似梦似幻。



是一个巨大的华丽城堡,美丽,虚幻,金贵,囚禁着一个个扑棱着翅膀的或是放弃挣扎的鸟儿。



也像是一个巨大的八卦图镇,四通八达,捉摸不清,但把命运都握在里面。



马嘉祺总是想逃离这一切,在这里很美,埋下了很多很多的梦想,有许多耀眼的记忆。



但这里看不见天空。



抬头看得见的永远是被钢筋水泥切割成一片一片的灰色,莫名的让马嘉祺觉得失落而悲伤,像是被勒住了心脏,一抽一抽的。



马嘉祺总觉得有种危机感,像是身边的高楼丛林随时会塌下来,把自己压得喘不过气来。



随着长大,越觉得害怕和无助,虽然对外界不会表露出来,但也只有他偶尔能陪在自己身边才会觉得稍微安心。



熟悉的经纪人助理甚至问过他要不要去看心理医生,不算得了病,但好歹诉说一下自己的压力。



马嘉祺拒绝了,没这个必要,也没有用,那个他的存在就是最好的心药。



窗边的景色越来越熟悉,当时每次去公司训练完一群人或是三三两两或是挤在一起,坐车回宿舍,总是计划着晚上回去宵夜吃什么,看什么电影,什么歌好听,打打闹闹。累的时候或许不说话,但也不觉得孤单安静,一转头就有熟悉的面孔。



那个人一般都和自己坐一块,在车后排黑暗的阴影下牵着手,或许接一个带着些许疲惫,短暂但充满眷恋的吻。



但有时候要是惹着了小狐狸,也会一甩尾巴把他赶到另一辆车去,再就是马嘉祺晚上慢慢的哄好。



他总是会比自己累,帮着练习,舞蹈动作细细的扒,他总是很逞强。即使现在自己的是队长,他在心里永远是大哥,他累了总会头一歪充满信任的靠在自己的肩膀上,嘟嘟囔囔几句拉住他的手睡下了。



自己总是在微弱的光线下扣住他的手,感受他不安稳的呼吸声和柔软的头发埋在颈侧的触感。



或许我的肩膀没有那么的宽厚,但我想给你安稳的港湾,在我这里做小孩,我和你一起成为星火。



享受只属于他们俩的依赖,偷偷的喜欢。



一想到他,马嘉祺摸摸上扬的嘴角,总是会笑啊。



就像是他,总笑得像太阳,想把他握在手里做自己的小星星。



可是现在,车里空空的,马嘉祺以为自己喜静,这么久却也没能习惯没有他们,没有他。



“到了”司机停下车。



马嘉祺回过神来,麻利的下车快步走进去。



楼下蹲点的粉丝没想到团体宿舍录制结束了马嘉祺还会回来,都没反应过来,倒是让马嘉祺快速的走进电梯。



电梯慢慢上升,马嘉祺深呼一口气,抬头看看电梯顶上的反光镜,四周的广告换了,有几个还是身边兄弟的代言。



之前他们总是喜欢抬头看天花板的反光镜,总觉得很有趣,很有意境。



特别是马嘉祺身边的他,他还拍了张照发微博来着。



又是之前,总是是之前。马嘉祺不由得有些烦躁。



站在门口拿着钥匙开了门,曾经热热闹闹的宿舍,前几天才重新聚齐,如今又漆黑一片,只剩偌大的房,寂寞的空气,安静的桌椅。马嘉祺有些窒息,面对着空荡荡的房间,熟悉又陌生。



那种惶恐又来了,扑面而来的,像是没有安全感。



马嘉祺关上门,打开就近的灯,在餐厅坐下来,调整呼吸,试图把自己从无边的莫名的紧张中冷静下来。



酸涩的呼吸不过来的痛苦的,马嘉祺微微捂住胸口,皱眉,刚刚在人潮拥挤中隐藏的负面情绪一泻而出。



总是被看似让人羡慕的热闹包围,却是陌生的。



心爱的人总是不能在身边,浓浓的思念混着崩溃边缘无奈的复杂情绪充斥着这个房间,马嘉祺只想要又属于他自己的,属于他们俩的空间。



“马嘉祺?”



熟悉的声音传来,只有他念自己的名字总是把中间那个字带的很模糊的音,最后一个字向上拖得很长,像是风那样有个小小的尾巴,拖着眷恋的感情。



马嘉祺抬头,看着丁程鑫从楼梯下走下来,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,直到丁程鑫站在他面前蹲下来抱住自己,轻轻的磨蹭自己的后颈。



“你在这啊,阿程。”马嘉祺有些沙哑的声音微弱的响起。



丁程鑫忽然心里就一酸,手上不由自主地用了点劲,把马嘉祺压在自己的发尾,应声:“在啊,我在这。“



看到马嘉祺这个样子丁程鑫就知道马嘉祺又陷入了一种困境,这句话是在问他为什么录制结束了还在宿舍,也是对丁程鑫出现给自己带来的依赖而呢喃。



马嘉祺心里不开心,很不开心。



从很久前,马嘉祺就表达过,自己对私人空间的需要,渴求,但是他们,出来贩卖梦想,有时候真的没什么资格要求自己想要的。



还在一起过集体生活的时候,遇到什么难事,马嘉祺总是喜欢一个人去静静的呆着,不宣泄不说话,看似平平淡淡无可厚非,却把所有心事藏在心里,让人看不清楚神色。



低着头,握着手,指甲都会用力到发白,皮肤上会留下红痕或者青紫的印记,相识不知道自己疼一样, 不说不做,如一潭死水。



大家看见他这样也很无奈,感觉进不去马嘉祺的那个世界,马嘉祺也不想让他们看见的阴暗面似的,留给他自己的空间。



像是围绕着黑色的烟雾,明明没有抽烟却弥漫着暗沉阴郁的苦味,不让人靠近,也不在别人面前飘散。



他只愿意让丁程鑫伸手抱抱他。



丁程鑫觉得,自己能肯定的是,他永远是马嘉祺的后盾,他会给马嘉祺永远的爱,他会永远站在马嘉祺这一边,即使世界都与他为敌。



好像也是的,丁程鑫就是马嘉祺的救心丸,丁程鑫把马嘉祺慢慢扶起来,牵着他走到他们曾一起度过很多时光的房间,马嘉祺像是个小孩子,乖乖的听丁程鑫的话,刚才的慌乱消失了,像是没有不开心过。



马嘉祺去洗了,丁程鑫叹了口气,没有开灯,坐在窗边的软椅子上,看北京运河在夜幕下在灯光闪烁里像是一条黑色的丝绸,缠绕着,不知目的源头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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